早唧唧

无所谓,我会造谣

[all路]观看一颗流星坠毁了


       观看一颗流星坠毁了,所有的人都为此而难过。

  

  #角色死亡预警


  #开篇即be


  #架空


  #多视角

  涉及草帽团、罗、基德、克比、艾斯、萨博(与文中出场顺序无关)

  



  #

  不是晴空万里,也不是阴雨连绵,少年死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夏日。


  因为很多人认识他,喜爱他,所以葬礼人满为患。


  悠扬的乐声在介质婉转,表面热热闹闹的气氛中不时有人爆发出似涕又似喜的呜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搞了什么活动,不然怎么聚集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


  不怪路人误会,都怪那个死去的人,明明平日里傻兮兮的缺根筋,可他仿佛早就预知了自己的死亡。

  

  六个月前,一个下雪的街道前,挥扬着带着红白条纹毛线手套的双手,他说:喂,特拉男,如果我死了,葬礼一定要弄得与众不同一点!


  不能在普通的地方,不能像别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太伤心,不能……不能。


  男孩用后期治疗而眼窝凹陷显得愈发大的眼睛告诉他:不能来找我。


  谁都他妈别来,我一个人去,笑开的肉红色牙花子如是说。冰白牙齿反射着雪堆的尖利光芒。


  随随便便就说出口了,全然不顾身边听见这话的医生挺拔的身躯猛地僵直,高高挑起那锋利的眉,浓重的黑眼圈紧紧挤在一起。


  你…!草帽当家的,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会好好的,不许再说那种话。


  尾音低沉,声音渐渐变小,每一个字都像在叹息。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的这位患者直到现在还在肆意妄为他的任性。


  然而,无可奈何。


  他既没有办法制止他的娇蛮妄为,也没有办法阻止死神走向他的脚步。


  少年的死相仿佛是天注定,是少年为了下凡戏游,和上天自出生前就下好的赌注,绝非凡人一己之力就能轻易改变。


       现在,上神想他想到忍不住了,便强硬的将他从他们的手中夺去。


  心电图成了一条单调的直线,从墨绿的屏幕钻出来蔓延,驶向到无边的某点。心率归零的那一刻,罗迈着长腿径直走出病室,去没有人的楼道点了一根烟。


  他没有抽,只是点燃了。一片漆黑,世界只剩下猩红的一点火光和紧急出口牌子发出的莹莹绿光。


  再无别的光。


  红配绿,哈。


  罗以为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没想到还能发散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漫无边际地吐槽,闻着浓烈刺鼻的烟味,麻痹了嗅觉和感知。然而五感相通,他还是逐渐感到了满脸的湿痕。


  被呛哭的。他如是想。


  ————


  基德没有想到他钦定的对手会这样离开。他是霸占数条街的“大哥”,看上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是他的荣幸。


  曾几何时,他也这么中二的想过。


  路飞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年像只逼入绝境的小狼,被八九个三倍他大,拿满钢筋铁刀的壮汉堵在死胡同。在重重叠叠的人影间,基德被那双闪着光的大眸子摄住了。


  像赤红火光间冲刺云霄的武器的刺眼金属光泽还要震人心魂。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绝境里,他的主人在雀跃,在欢呼,在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


  以他的体型,是在吹牛吧。


  奈何,那双招子实在是太亮了。


  基德被挽留了,他抱着肌肉鼓胀的双臂,随意地靠在了巷子口。微微一瞥,就能观望战局。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少年赢了。


  路飞推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带着一身漂漂亮亮的伤疤走出来,他看向基德。


  你在干嘛。


  少年面似无害,歪头看着他。基德太高了,他还要仰着头。


  这会基德才看清,原来少年左眼下还有一道漂亮的小疤,像只在日光浴里摇头摆尾的鱼。


  少年也不在意面前这傻大个的沉默。也许是个哑巴呢,他想。


  不过这人,看了半天打架,也没采取什么行动……


  路飞眼很尖,他看到傻大个背后有辆漂亮的机车。很酷,流线型的弧线,朋克风的喷漆,看着就价格不菲的配置。


  比我的自行车好多了,路飞想。它已经不能骑了,让艾斯知道会揍他的。


  你刚刚看啥呢?他笑嘻嘻搭话道。


  记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反正基德莫名其妙带他回家了。


  小破出租屋里,他给少年擦药。少年又笑起来。他好像很喜欢笑。看着墙上网兜里快破皮的球,说:


  改天,一起去打球?我叫蒙奇·D·路飞,你呢?


  ……基德,给老子记住了。


  基德也笑了。


  …


  现在他不知道,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少年是否还记得。


  那个自由肆意的男孩,还在咧着大嘴,快乐的笑吗。


  ——


  草帽一伙直到现在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路飞死了。死在普通的一天,普通的病房,普通的失去了呼吸,闭上了眼睛。


  他们每个人都愿意以命换命。甚至向邪神献祭也好,能把他们心尖上那个少年换回来,倾尽心血,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路飞理应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


  同罗说过的话,他不止一次,一字不漏地反反复复和他们说过。


  他站着,小公园的沙堆里闪着金光,被太阳晒得浮起热浪。瘦削的少年支着两条细腿,吸拉着人字拖。好端端的草帽不戴,反要抬起常日里待在房间里变得剔白、布满针孔的手腕,遮挡着阳光。他太久没有出来了,难得一次,他一定要让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吸收到阳光。


  而他们停留在建筑物造成的阴影里,只觉得太冷了,明明是夏天。


  光影两隔,冰冷的灰黑和明耀的暖黄两种色彩太过分明,无可奈何形成一条井然的分割线,划在他们之间。


  娜美手紧紧抓住山治的肩膀,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好似已经无法正常站立;


  山治垂下高贵Mr.王子殿下的头颅,长长的额发看不清他的表情;


  罗宾俯下身,优雅的兰色环瞳直直看向乔巴,平日里慵懒温和的学者此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小医者的反应却不尽如人意,他无可奈何的巴住自己的大帽子,双手攥着死紧,终是年纪太小,事实又太过残酷突然,五官皱到扭曲也忍不住发泄的冲动,他呜咽着哭了出来;


  布鲁克看到这一幕,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搭在乔巴头上,轻缓的拂过,却没有温度;


  弗兰奇早已背过身去,再超级super的男子汉此时此刻也只是一个如同世间百般无奈的人罢了;


  甚平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丰沛的泪腺分泌液脱眶而出,他狠狠握了下索隆的肩膀,转身快步走进了医院,他要找医生去了解详细情况,总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可以做的;


  索隆笔直地站在原地,他不慌也不哭,笔挺笔挺立在原地。只是望向路飞的双眼发红,目眦尽裂,像绝望执念的兽。


  为什么,保护不了最心爱的人啊。


  路飞忽然回头,打他们个猝不及防,一如往日。少年闭着眼,咧开嘴角像往常一样尽全力笑着,冲背着太阳,疲惫仍却发着光。


  以前,他们以为,他是第二个太阳,照亮了无数人灵魂的污暗角落。


  现在,他们明悟,他原是一颗流星,闪耀了漫漫长夜,却注定陨落。


  ————


  “喂克比,听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学长……?葬礼就在今天,你怎么在这里啊?”友人贝鲁梅伯费解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没有去?


  闻言,克比却像个受了惊吓的小雀儿,猛地一抖,已经抽条的身姿清秀挺拔。不过贝鲁梅伯从侧面看他那老实惯了的好友,却觉得少年如青松翠竹一样的身板显得有些易折。


  “……”克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冲好友笑笑,慌乱而逃。


  殊不知,那比哭还难看的笑映在贝鲁梅伯眼底的一刹那差点把对方吓出个好歹。


  为什么不哭出来啊,克比!

  弄得明明只有微弱的共情能力的我也想哭了啊混蛋!


  甩得飞快的脚步渐渐按了暂停键,少年人矫健的长腿逐渐停歇,最终站立在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鲜有人迹的球场,刷了绿漆的铁丝网斑斑驳驳,露出锈红的锈迹。


  今天是晴天啊,和那天不一样。克比扶额仰头,恍惚的想。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矮小的冬瓜脸睁开肿胀的眉眼,跃入眼帘的是一个挑眉看着他丑态的少年。


  那少年歪歪扭扭穿着校服,一手挂在肩前,拉着摇摇欲坠的书包。黑发面容在雨雾间模糊不清,蒸腾起浅麦色的涟漪。


  忽然,冰凉的脖颈感受到一股高温的熨帖,一双细瘦有力的手攥住了自己污脏的领口,克比忽然涌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情,接着才禁闭上眼——


  但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一阵天旋地转,他的世界被少年颠倒。


  踉跄站住的克比再抬起头,只能从被砸肿细细的眼缝里看到那个少年渐行渐远。


  克比坐在当初的那个位置,现在这个季节绣球开了,一簇簇的淡色花朵香气如丝如缕,争相往少年脸边凑。


  他闭上眼,却再无那一轻易倾倒他世界的少年走上前来。


  阳光下,他雨中唯一雾蒙蒙的光,熄了,坠落了。


  ————


  排除不想说话的可能,依然没人敢和艾斯萨博说话,即使他们看上去还算正常。只有老爹走上前来,宽厚的大掌轻轻拍抚几下他们的肩膀。


  强弩之末。


  艾斯不知道该感谢他们的敏感还是哀叹自己的脆弱。


  有言道,这个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可是。


  可是,路飞不见了。


  萨博不愿以“死亡”称心爱的弟弟,他甚至只是觉得路飞离开了他们的身边,他们暂时找不到他了而已。


  真羡慕你,艾斯想。他好羡慕萨博现在的疯狂。他被尚存的理智和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来回撕扯,已经要疯了。


  空荡无人的病房干净明亮,原本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的少年却不见踪影。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如兄长的心情一样苍白无力。


  窗边一朵淡黄的花迎风摇曳,翠绿的叶后飘摇不定,素白的花瓶像个长颈清酒瓶,仔细一看底部画了个橘子,不伦不类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布置的。敞亮安静的房间里,仿佛一切都是白的。路飞嫌了,偏要寻些鲜亮的颜色。正好那几天他有些活力,伙伴便征得了医生的同意,为他寻了些色彩。


  如今,色彩依旧,人却不在了。两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难忍双目通红,眼底的毛细血管尽数破裂一样,无尽的血海包裹了盛世的黑曜石和宝蓝钻。


  却再无解脱。



#


  ————


  嗯 就是这样 莫名其妙就脑了这么一篇狗血文学。文案摘自歌曲《日光倾城》  

  希望看到能有触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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